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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婉一下子又吓醒了,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
“推门进来的呀,”蒋润轻笑一声,“我就知道娘子是心疼我的,还给我留了门。”

唐婉:……明明是落了栓的呀,难道自己记错了?

她刚要说些什么,蒋润却先开了口,“时辰不早了,娘子赶紧睡吧,为夫也去外间的塌上睡觉了。”

唐婉:……她似乎没有答应让他留下呀?

不过……算了,她好困,不想再同他折腾了,他爱睡便睡吧。

次日,唐婉醒的时候蒋润早就已经离开了,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,目光落在外间的塌上,有心想让两个枝将这个塌撤掉,可是她又有些担心,担心蒋润没有塌睡了,会往她床上挤。

这个念头一起,激得唐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她叹了口气,今天晚上一定将门窗全栓死了,看他怎么进得来。

等她起来洗漱好,福伯亲自拎着早饭过来了。

看见福伯,唐婉顿时什么都明白了,哪里是舅舅家的厨子换了,昨天的晚饭分明就是福伯做的。

她虽然生蒋润的气,可她不牵连别人,对福伯是一点儿气也没有的。

“夫人早,”福伯给唐婉行了个礼,将食盒放在桌子上。

“福伯也早,”唐婉笑问,“这里头装的什么?”

福伯将食盒打开来,一一往桌上拿,“将军府的厨房大,人手也多,今儿早上老奴便多做了些花样,夫人您尝尝。”

唐婉瞧着他端出来的点心,个个色香味俱全,她看着直流口水,夹了一个灌汤包放进嘴里,汁水鲜香,肉质紧实,实在好吃得紧。

“哇,福伯,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。”

福伯笑着谦虚了两句,又从食盒最底下端出了个药碗。

这段时间唐婉每日里都要喝两剂药,苦得她不要不要的,这会见到药碗,她嘴里不由就泛出了苦味,满心的拒绝。

“福伯,你不知道,昨儿在宫里,刘太医已经给我换了药方了,从前那个方子不用再喝了。”

福伯笑,还是将药碗放到了桌上,“夫人放心,这就是按新方子煎的,刘太医将方子配好后直接送去给了公子,这药都是公子昨儿带回来的。”

唐婉:……要不要这么狠啊?

吃了早饭,药也凉得差不多了,在福伯和两个枝三双眼睛的监督下,唐婉终于鼓足勇力,端起碗一饮而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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